有这样一类大学，它们不算老，和中世纪就已经矗立于世的大学比起来，它们显然是晚辈；它们规模不大，往往只有几千人，但它们的学术实力誉满全球；它们学科不全，有的甚至难以称得上是综合性大学，但它们的学科发展却让全世界津津乐道。这类大学可以称得上是“小而精”的大学，它们同样是世界一流大学。其杰出代表有三所，分别是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加州理工学院和英国的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一、三所大学办学理念剖析
（一）普林斯顿大学的办学理念
普林斯顿大学是美国常春藤大学之一，始建于1746年，至今已有264年的历史。普林斯顿大学的校训为“普林斯顿——为国家服务，为世界服务”。264年来，从这所大学里走出了大批的科学家、文学家和政治家，对美国和世界的文明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在《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近年来发布的美国大学排行榜中，普林斯顿大学很少跌出前三名的位子，而且常常居于榜首。
普林斯顿大学的成功，得益于以下四点办学理念：
1、办学坚持“小而精”
普林斯顿大学在学校学生规模上以“小”为美自建校以来，学校的规模一直很小。2009年10月，普林斯顿大学共有学生7494名，其中本科生5044名，研究生2450名。与拥有上万学生的其他大学相比，普林斯顿大学可以说是一所“袖珍大学”。
在学科建设上，普林斯顿大学强调“精”。普林斯顿大学的办学第一要素就是要坚持自身基础研究的优势，不贪大求全，只求精细，始终占据着学术的前沿。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物理学、哲学研究处于世界一流水平，这三大基础学科的优势也渗透到其他院系。如今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科发展已经出现齐头并进的趋势，各个学科在世界大学学科排名中均名列前茅，培养出的学生具备全球竞争力，就连麻省理工学院院长也不得不承认“太多的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生的领导下工作”。
2、凸显本科教育
由于普林斯顿大学规模小，研究生人数少，师生比例为1︰6，普林斯顿大学明确规定，所有教师都必须承担本科生教学任务，即便是诺贝尔奖获得者也得如此。可以说，普林斯顿大学是本科生的天堂，其对本科生教育的重视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普林斯顿大学对课堂教学非常重视。实行两学期制，春秋各有12周，上课时间不长，但课堂强度相当大。除了每节90分钟的讲课时间外，还有每周2小时的答疑时间。上课质量也是很高的，很多授课人是院士或诺贝尔奖获得者。其次，普林斯顿大学注重完善本科生的知识结构，强调通识教育。学校明确规定，所有的文科类本科生必须兼修至少两门科学和工程类课程，而理工科学生也需要兼修相应的文科课程。再次，普林斯顿大学非常重视本科生科研。校方和老师鼓励本科生参与科研，使他们很早就有机会接受一流的研究指导和世界领先的实验室设备。很多本科生论文涉及的研究课题在美国其他高校要等到研究生阶段才能开展。学校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近年来，很多普林斯顿大学的本科生在《科学》、《自然》等世界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论文。
3、建立以“导修制”为主的育人环境
由于学校小，研究生人数也少，普林斯顿大学的本科生与教授之间的关系比一般常春藤的大学要好。“导修制”成为了普林斯顿大学育人的一大特色。学校大部分基础课程都是在100—150人的大礼堂内上课，但每个星期学生们都参加10—15人的小班，由教授或是助教带领，复习一周来所学的课程，这些由助教或教授带领的讨论，给学生们更大的空间去理解课堂所学的理论。这就是所谓的“导修制”，它已经成为普林斯顿大学学生们最喜欢的项目。除了“导修制”，教授和学生之间还有很多沟通平台。如很多学院和系都有喝下午茶的传统。师生聚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谈天说地、天马行空地交流，教授学者们治学严谨、一丝不苟的作风，让学生受益匪浅。
4、打造一流的学术研究殿堂
普林斯顿大学以重质量、重理论的科研传统而享誉世界。研究课题基本上以基础理论研究为主，自然科学理论研究和工科各系也大抵如此。普林斯顿大学因其杰出的数学成就，被誉为世界数学之都，物理学研究也始终处于世界一流水平。值得一提的是，大学的很多研究项目是依托于专门的研究中心（实验室、所）展开的，如普林斯顿大学科学研究机构——佛洛斯特研究中心，在喷气推进气体动力学、航天导航、气象和海洋等领域取得过一系列重大成果；普林斯顿大学的等离子实验室是美国惟一的研究核聚变的国家实验室，为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实施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
（二）加州理工学院的办学理念
加州理工学院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南部的帕萨迪纳市。学校于1891年创建。这所大学的校训是“真理使人自由”，宗旨是“为教育事业、政府及工业发展需要培养富有创造力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加州理工学院遵循“学科不求过多，范围不求过宽，严格保证学生入学和学习质量，宁缺毋滥，精益求精”的办学理念，同样形成了“小而精”的特色。截止到2010年，学生总数只有2175人。它的院系设置只有校、系二级，目前学院设6个系：生物学、化学及化学工程、工程与应用科学、地质学与行星学、人类学与社会科学、物理学和天文学。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是世界最强的研究型大学之一，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全美最佳大学排名中，常常和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高校不相上下。
加州理工学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其学术成就和声望却很高，其办学理念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点：
1、决策层高瞻远瞩
加州理工学院的历届校长都以他们对学科发展的卓越眼光和前瞻性决策，促进了加州理工学院学科发展和科学研究的进步。早期的学校决策层是黑尔和诺伊斯。黑尔上任伊始，就迅速对学校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把学校的主要发展点集中在扩大和发展工程学科。随后，他聘请麻省理工学院的前任校长、著名的物理化学家阿瑟·诺伊斯加盟加州理工学院，使得加州理工学院的化学学科层次提高到可以与麻省理工学院比肩。在这二人的努力下，加州理工学院的学科建设取得了突破性发展，到1928年，学校已经有了物理学、化学、工程学、地质学、航空学、生物学、数学等博士学位授予权。20世纪40年代，极具战略眼光的物理学家李·杜布里奇主政加州理工学院，使学院的学科系数量增加了一倍，校园扩大了两倍，包括化学生物学、行星科学、原子核天体物理学和地球化学在内的新的研究领域蓬勃发展。1948年，学校在帕洛马山建造了一架新的200英寸天文望远镜，至今这架望远镜一直是世界上最大、性能最好的光学望远镜之一。
2、坚持教学的一流和卓越
加州理工学院非常重视教学工作，突出教学在学校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为教学工作配备了世界一流的师资。物理学家密里根、地震学家古腾伯格斯、美国航空技术的先驱人物冯·卡门、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鲍林、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理查·费尔曼都曾在这里为学生授课。而且为了避免近亲繁殖，该校90%以上的教授来自于其它世界一流高校和研究机构，并全部具有博士学位。加州理工学院采用独特的小班教学模式。加州理工学院的生均培养经费也是全美最高的，超过哈佛、斯坦福、密执安等大学。可以说，加州理工学院是找最好的老师，招最好的学生，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以达到最好的人才培养效果。
3、不断筹措资金支持学校发展
加州理工学院的历届校长都是科学家，他们为发展教育事业倾注了巨大的热情。这些科学精英们利用他们的智慧和人际关系，在筹集资金方面的能力并不比科学研究差。大学校长都亲自参与资金筹措工作，或者选派一名募捐经验丰富的副校长专门负责资金筹措工作，并向校长和董事会负责。在学院发展的早期阶段，大学受美国各大基金会资助较多，如卡内基和洛克菲勒基金会等。后来，国家拨款、科研收入和校友捐赠所占的比重逐渐增大。如由加州理工学院代管的美国国家实验室——喷气推进实验室（JPL），每年都会受到联邦政府的大量资助。近年来，在大学校长的奔走下，校友捐赠逐渐成为加州理工学院收入的重要部分。2003年，全球最大的半导体芯片公司英特尔的联合创办人、加州理工学院校友戈登·摩尔（Gordon Moore），分两次共计向加州理工学院捐款6亿美元，这是目前为止该校收到数额最大的一笔捐款。
（三）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办学理念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创建于1895年，是当今世界上最优秀的社会科学教学和研究机构之一，一直专注于社会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学院虽然规模不大，但在社会科学的教学和研究方面却极具影响力，学院产生了1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有近40名为前任或现任的各国政要，70余名英国国会议员。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培育出的重大学术思想，诸如韦伯—拉斯基—吉登斯的社会民主主义、罗宾斯—哈耶克—波普尔的自由主义等，深深影响了战后许多国家的发展；在近年来的各种排名中，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综合排名始终处于英国高校前5名之内，如果仅对社会学科进行排名，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则始终第一。该校的办学理念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1、专注于社会科学领域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作为世界上最具学术性的大学之一，致力于在最广泛意义上研究社会科学，以影响公共政策，解决社会实际问题。在研究战略的选择上，学院始终坚持基础理论研究的核心地位。如政治系成为目前欧盟范围内最重要的政治研究基地。哲学、逻辑和科学方法系的研究水平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学院在经济学、政治学、哲学和科学方法论、社会学、人类学、法律、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社会政策、社会心理学等社会科学领域一直享有极高的国际学术声誉。在重视基础理论研究的同时，该校也积极开展应用性研究，为社会和各类机构和组织提供战略咨询和管理建议。戴维斯院长曾指出，文科类高校虽然不如理工科专业易获专利，但也能进行应用性研究，并应成为政府、企业和其他社会机构的建议和帮助的源泉。针对当今社会的重大课题、热门问题往往具有跨学科的综合性特征，学院发挥自身整体优势，重点加强综合学科与交叉学科融合，以通过组织跨学科的各类研究中心和研究团队去针对性地解决社会问题。
2、直接服务于社会、政治和经济发展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一方面作为一个中立的、无偏见的研究中心，但同时却带有强烈的实用倾向。学院以“改良社会”为办学宗旨，坚持研究成果直接服务于社会。扎根实践的办学定位使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既可以获取广泛的研究题材，也可以及时将其观点和知识推广到社会的各个方面，进而既丰富了学院的“知识景观”，又强化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学术地位。秉承这一定位，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积极参与政府的各项活动。学院教师和科研人员经常被邀请在媒体中担任分析评论员，被政府聘请为顾问，参与各种皇家委员会和政府的调研活动，受聘参与各种国内或国际组织的工作。学生也积极深入社会经济领域，将理论学习和社会实践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3、凸显国际化办学特色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在全球范围内招揽有天赋的教师和学生。在招聘师资方面，学院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教师和科研人员，一直都在和北美与欧洲的大学竞争教师。目前，共有约9000名学生，来自于140个国家，有超过3000名教师和研究人员，其中45%来自于英联邦以外的国家。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校园里学生们操持的语言超过100种。国内外知名的政治家、学者济济一堂，营造了浓厚的学术氛围，再加上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密切交流，学生不出校门就可以领略学术的前沿和各国的经济文化，这对于学术研究的发展和学生的成长极为有利。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已经被公认为是“世界上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大学之一”。
4、坚持高标准的教学
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教学过程非常严格，为本科生所开设的课程中，大多数为学术性很强的理论课程。学院在成立之初，采取创新性讲座的形式，以讲授前沿性知识为基础向学生授课。后来，又建立了一种“讨论”机制，让师生固定在每天下午茶的时间，围绕讲座内容开展深入讨论，也可以进行其他方面的学术探讨。今天，这种“讲座+讨论”的教学方法已成为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传统。目前，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每门课程都主要以“专题讲座+课堂教学”或“研讨班+课堂教学”的方式开展，具体选择哪一种方式取决于每门课程的特点。
二、三所大学办学理念对中国大学办学的启示
可以看出，三所大学的办学理念具有以下几个共同点：（1）坚持自身办学理念，专注发展优势学科。任何一所大学都不可能在所有方面取得成功，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三所大学都能够坚持自身的办学理念，不随波逐流。三所大学都有自己所专注的学科领域，并把它们所专注的学科做到了世界一流。（2）学生规模都比较小，倡导小班教学理念。三所大学的学生数都没有超过一万人，再加上世界一流的师资、较高的师生比、充分的师生交流、小班教学理念等，使得每所大学其保持其高质量的人才培养标准，这是其他很多大学无法匹敌的。（3）追求一流的学术研究质量，在同行中处于领先地位。三所大学都属于研究型大学，都强调对知识的追求，其在承担重大科研项目、在世界一流学术刊物发表学术文章方面，均处于世界各高校前列。（4）培养出的精英人才、高端人才遍布全世界，对社会服务贡献巨大。三所大学培养的毕业生中，获得诺贝尔奖者甚多，各种国家科学奖章、国家技术奖章获得者更是不计其数，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社会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等。
通过我们对三所大学办学理念的梳理和分析，联系我国大学的办学现状，我们可以得到如下启示：
（一）大学能否成为世界名校，并不取决于大学的规模和称谓
普林斯顿大学、加州理工学院、伦敦政治经济学院都是小规模办学，学生规模都没有超过一万人，但高质量的教学和学术研究水平、术业专攻的学校发展战略，仍然让这三所大学成为世界名校。反观国内近几年高校的发展，可谓使人跌破眼镜。在扩招的大趋势下，现在国内已经鲜有高校的规模低于万人。个别学校已经办成数万人规模的“航母式”大学。由于学生速度增长太快，不少大学教学设施和师资配备跟不上，教学质量下降、人才培养水平低下、就业问题突出，已经成为当前制约我国高校发展的重要瓶颈。大学的发展不要拘泥于形式，“大学”的水平不一定比“学院”高，纵观近几年国内刮起的“升格风”，“学院”都争着要成为“大学”。高校的水平如何，在社会上的地位如何，级别能不能上去，背后的问题能否解决，并不是改一下名字就能决定的。加州理工学院、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至今仍然被称为“学院”而不是“大学”，可是谁又能说它们的办学水平比所谓的“大学”差呢？
（二）大学一定要明确办学定位，办出自身特色，建立优势学科
我国的很多高校都盲目扩大学科规模和数量，都想办成“大而全”的大学，结果造成很多大学新建的学科水平低下，自身的传统学科优势也逐渐消失。大学之间的特色越来越不明显。普林斯顿大学、加州理工学院、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成功让我们认识到，学校发展的成功与否并不在于人之多、楼之高、地之广，而在于领导者办学思想能否高瞻远瞩，能否根据自身实际情况，专注于某几个方面的学科发展。不求大而全，但求小而精，把自己的学科都做到世界一流，形成互为支撑的学科架构，走独特的发展之路，形成学校强大的竞争力。
（三）大学要与时俱进，顺应社会需要，结合自身情况，开设高水平的新专业
三所大学既坚持办学传统，也坚持与时俱进。三所大学设立新的专业和系科，都是经过严密论证和广泛征求意见后决定的，是紧密结合学校的办学实际考虑的，绝不是盲目的。如普林斯顿大学曾打算设立医学院，但考虑到医学院必须与临床应用相结合，而运作一个庞大的医学院和临床医院系统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资本，并且常春藤盟校中已有大学设立了医学院，因此就放弃了这一打算。相反，国内的很多大学开设新专业往往是盲目跟风，并没有经过严密论证，没有考虑到办学实际，结果造成高校之间专业重复设置，相互之间没有特色，专业优势不明显。我们应该从“小而精”大学与时俱进的具体做法中汲取些许经验。
（四）大学要保证本科人才培养的高质量
世界著名大学都把本科教育置于首要位置。普林斯顿大学、加州理工学院、伦敦政治经济学院都为学生配备导师，安排“下午茶”、“讨论课”、“头脑风暴”等方式，让学生有机会与一流的学术大师进行面对面交流，再加上课堂上的高质量的小班教学、学校为本科生提供的便利学习条件等，这些都是创新型人才培养中极其重要的因素。三所大学培养的人才遍布全球，很多政界、商界、科学界的领军人物都毕业于三所高校。与之相比，多年来我国高校培养不出创新型人才，培养出的学生国际竞争力不强，都使得我国本科教育问题凸显。不少高校的老师一心专注于可以量化考核、对晋升有帮助的科研，忽视难以量化、与晋升关系不大的教学，甚至很多老师不上本科生课堂，让自己的研究生去给本科生上课。再加上大都是大班上课，学生与教师单独交流机会很少。在这种情况下，本科教育质量下降是现实发展之必然，我们应该做多方面的努力，借鉴三所大学的本科教学经验。
（五）大学校长应具备较强的资金筹措能力
三所大学的规模都不大，但都非常“富有”，办学资金非常充裕。这一方面固然与它们已经建立了学校发展的良性资金链有关。但另一方面，也和大学校长的筹款能力不无关系。国外著名大学校长最主要的职责不是管理校内事务，而是联系校外社会各界，通过各种途径为学校发展筹措资金。相比之下，国内高校校长的筹款能力还比较弱，一般的大学根本接受不到社会的资助或捐赠，一些办学势力较强的高校可以收到社会捐助，但多数是大学被动接收的，不是大学校长主动奔走的结果。这一方面固然与我国没有形成社会向大学捐款的良性机制有关；但另一方面，也确实与我国大学校长更多地忙于一些事务性工作、根本没有向社会各界筹款的意识相关。更多的大学抱着一种“等、靠、要”的心态，依赖于上级政府和主管部门的拨款。在社会经济快速发展和国际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这种心态是非常危险的。我们的大学校长应该多向国外著名大学校长学习，充分挖掘政府项目和各类社会项目，充分挖掘校友资源，建立起学校发展的良性资金筹措机制。
总之，我国大学应该更多地关注教育质量的提升，而不是数量上的增长；应该更多地建设有特色的精品学科，而不是追求大而全的学科建设；应该更多地注重内涵式发展，而不是走外延式发展的道路。
【作者杨学义系北京外国语大学党委书记；李茂林系北京外国语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研究实习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