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澜：通往幸福之门的途径

题记：幸福问题是人类社会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如今，这一话题不再限于哲学和思想层面的讨论，而已成为广受大众关注的公共话题。因为这不仅是主观的个体的问题，也是环境的社会的问题。一个自觉追求幸福的个体，必然会为自己和他人带来积极的快乐的能量；一个把提升大众幸福指数作为工作目标的组织或政府，才是健康的合格的组织或政府。本刊欢迎大家交流讨论，以寻求获取幸福的方法，实现幸福的终极目标。

　　在人生的幸福中有许多方面是可以自我做主的。这些通过努力可以达成的幸福有不同的类型。不同类型的幸福就有不同的致福路径。如果我们弄清楚了幸福的类型，选好了通往幸福的路径，以坚定的信心进入幸福之门，我们便可与幸福终生结缘，成就幸福的人生。

　　我们知道，在现实社会生活中，由于人们的欲望千奇百怪，比如，希望婚姻幸福者、希望子女成材者、希望升官发财者、希望身体健康者、希望学业有成者、希望拥有智慧者、希望事业成功者等等，他们的幸福之门与求福之路是各不相同的，他们所获得的满足感也是各不相同的，所以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幸福类型。俗话说，福由自求，求福得福。这里我们选择出五家幸福之门，来探讨我们的求福之路究竟在哪里？

　　其一是德性的幸福之门。

　　北宋学者张载说：“德者福之基，福者德之致。” 即认为德性是获得持久幸福的基础，幸福就是由道德达成的。道德实践就是实现幸福的可靠途径。中国古人的“德”与“得”相通，“德者，得也”说明德中是有利益的。不过“德”又经常与“道”住在一起，合称为“道德”。“道”有规律、规则、道路的意思，即讲究得之有道。得又常常与舍连在一起，先舍后得，称为“舍得”，舍为付出，得为收获。只有付出，才能收获。无舍求得，即为“缺德”。若是付出较少，得到极多或有了收益不知珍惜，奢侈浪费，即为“损德”。

　　在伦理学中，“德”的功能和最终目标都是引导人们过一种“应当”的幸福生活。凡是应当的需要，都应当通过正当的途径去实现。因此，我们说幸福这个概念与智慧一样，也是有立场的。如果不以正当的手段获取，或者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不仅不是幸福，而且是恶的表现。比如，通过偷盗、贪污、侵占或杀人越货等非正当手段获取财富者，可能会得到一时的物欲满足，但往往会因“福”得祸，必然会受到严酷的惩罚。所以人们说，德是万福之源，唯有有德行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并配享永久的幸福。

　　若说幸福是欲望的满足，而老渔婆的故事众所周知。人们的欲望总是呈无限膨胀的发展趋势，住上了草屋的人最后还想住进宫殿里。于是道德自觉的人常常则善于调节自我的需要，将其限制在适度的范围之内。老子说:“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所谓知足，就是提醒人们应当把自身需要和个人欲望（利益）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或者说，把生活目标限定在适度的层面，由此才可能避免因欲望的不断膨胀而引发各种冲突和不幸。古人将老子的训诫发展为成语“知足常乐”，它的内在含义或许就在于将幸福和“适度”的生活目标联系起来，才有可能实现幸福。罗素曾说：“一种快乐的人生，在相当程度上是恬静淡泊的，因为往往在恬静淡泊的氛围中，真正的快乐才能常住。” 淡泊的心境，简朴自然的生活可以使人保持长久的幸福。不过分追求物质享受，就不用汲汲营营终日，为追求功名利禄所累。反之，若是欲望太多，难以实现，必然会频添许多烦恼；欲望太多，也往往容易迷失自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必然要为太多的奢望所羁绊，变成了功名利禄的奴隶，便失去了本真，也就失去了简朴的幸福生活。因此有人说，一个人若是缺乏道德约束，物欲横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终将因心理负担过重损害健康，或者遭人唾弃而与幸福无缘。

　　其二是创造的幸福之门。

　　幸福是需要的满足。只要我们活着，就需要有衣食住行的最低消费，必要的物质财富既是我们生存的基本条件，也是人生发展的必然要求。如果一个人经常为了生存四处奔波，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居无定所的生活，他可能会因为吃顿饱饭而快乐，有了件取暖的衣物而快乐，但决不可能会有稳定而又持久的幸福感。所以说，幸福须有一定的物质财富作为客观基础。而世界上所有的物质财富都是人类通过劳动创造出来的。即便是直接采用大自然已有的东西，也需要我们去寻找，去辨别，去采集，而那些经过了我们智力加工的人类文化产品中所蕴含的劳动创造就更多了。劳动创造世界，劳动创造幸福的确是个永恒的真理。当然，也有人看到不同的情况：“地主不劳动粮食堆成山”，在有阶级的社会里，劳动者不得食的现象也是常有的，但那是个社会的政治问题，需要在政治学展开讨论，并不符合幸福的一般定律。幸福中有一条定律说，人们获得幸福的经历越曲折越艰难，他获得的幸福感就越大。渴求度是与幸福感成正比的。如果一个人长期不经过艰难困苦的劳动过程，在没有痛苦体验的情况下就过着衣食无忧的豪华生活他也就没有多少幸福的感觉。所谓“苦尽甜来”就是说甜的滋味既是与苦对比出来的，也是经过了困苦的创造过程之后所得到的，因此才能产生出幸福的感觉。一个若是未经创造就能充分享有财富，“结果是对任何其他事物的影响便麻木不仁。他们对理智的高度幸福概无能为力，就只有沉迷在声色犬马中，任意挥霍，求得片刻的感官享受。”

　　有人问，为什么追求幸福的人多，得到幸福的人少，台湾安祥禅的创立者耕云禅师回答说，因为获得幸福是有条件的，幸福是必须付出代价的。那些没有任何追求，不会创造，不付出代价的人，常常百无聊赖，只是任意享用财富甚至任意挥霍财富，他们所获得的只是感官的一时之足，而不能在精神上得到升华，更不能得到社会的正面评价，人们往往将其看作是一个寄生虫，因而就失去了作人的快乐和意义，他们的生活当然也就不能说是幸福的。斯宾诺莎说：“当人心沉溺于感官快乐，直到安之若素，好像获得了真正的幸福时，它就会完全不能想到别的东西。但是当这种快乐一旦得到满足时，极大的苦恼立刻就随之而来。” 世上有不少幸运儿都是沉浸在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里被毁掉了。因此有人将“生在豪门，少年得志与飞来横财”看作是人生的三大不幸。这个说法虽然看起来有点儿像是调侃，但考查历史，就会知道在幸福与不幸的转化中确实存在无数的事实。正所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这里边蕴藏着深奥的辩证法。所以，我们强调创造的重要意义，唯有不断地创造才能不断地给我们的生命注入活力，才能给我们生命赋予价值，唯有能创造的人才能得到世人的肯定和尊重，唯有创造才能真正地营造出幸福的生活。

　　每个身心健康的人都有一定的劳动能力，但要想使我们的劳动成为幸福的体验，就不能像磨道中的驴，只会固定的道路上奔跑，只会进行简单的重复劳动。幸福的体验常常表现在创造性劳动中，我们会因为自己的新发现和新发明而惊喜不已。要创造，要发现，要发明都需要有丰富的知识和智慧来支撑。所以，我们把各种各样的教育和自我学习看作是追求幸福的可靠途径。因为人们的幸福生活主要来源于我们对各种自然资源和社会资源的正确认识和创造性利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博科娃在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上的致辞中曾提出：“不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教育都具有可塑性，个人通过教育的知识和技能能更好地改善他的生存环境。” 在教育的视阈下观察人生幸福，我们发现，开发人的才智能力是创造的前提，获得了强大的创造力就等同于开掘了人生幸福的不竭源泉。

　　其三是智慧的幸福之门。

　　古人说：“祸福无门，唯人所召。” 这句话指的是灾祸和幸福都不是预先设定的，而是人们自己选择的结果。愚昧无知常常容易招致灾祸，聪明智慧则能够引导人们遇事做出正确的选择。当人生面临重大转机的时候，选择决定命运。正确的选择可以帮助我们打开幸福之门，错误的选择就有可能让人跌入不幸的深渊。

　　人类的幸福水平是随着选择能力的增长而不断提升的。当代美国积极心理学的创立者马丁·塞利格曼在他的《追求“幸福“的五要素》一文中，将人们对幸福的认识和选择划分为五个不同的阶段，其中他借用了尼采对人类成长三阶段的说法：第一阶段为“骆驼阶段”。骆驼只会坐在那里呻吟并忍受一切；第二阶段为“狮子阶段”。狮子会说“不”一一对贫穷说“不”、对暴政说“不”、对瘟疫说“不”、对愚昧说“不”；第三个阶段为“婴儿阶段”。婴儿会问：我们可以对什么说“是”呢？什么可以得到所有人们的肯定呢？

　　随着人类智慧的成长，在后期的两个阶段里，人们不仅知道对什么说“是”，对什么说“不”，并且也知道了什么是幸福、幸福里面包含了多少内容。为了表明人类智慧的发展，塞利格曼将后两个阶段里人们对幸福认识的变化展区分为幸福1.0和幸福2.0两种理论，并创立了积极幸福论。

　　在幸福1.0理论中，塞利格曼说：“按照我个人的理解，‘幸福’应该由三个不同的元素组成一一积极情绪、投入的人生和有意义的人生。这三个元素都比“幸福”更容易感知和测量。” 在幸福1.0理论中，人们所关注的是“生活满意度”，并要求提升“生活满意度”。但是，塞利格曼发现，幸福1.0有三个不足的地方，经过对幸福的重新思考，他在原来的三要素中添加了成就和人际关系两个元素，将幸福1.0理论提升为幸福2.0理论。他说：“我认为, 幸福2.0理论中有五个元素必不可少，即：积极情绪、投入、意义、成就、人际关系。”他还将原来衡量幸福的黄金标准“生活的满意度”调整为“人生的蓬勃程度”。然后塞利格曼利用幸福2.0理论回答了尼采的提问：“此时如果我们重新思考幸福的含义，或许我们会对更多的积极情绪说‘是’，会对更多的投入说‘是’，会对更好的人际关系说‘是’，会对生命中更多的意义说‘是’，会对更多的积极成就说‘是’，会对更多的幸福说‘是’。” 他的结论告诉人们，随着人类智慧的成长，我们已经不再像骆驼那样默默忍受，也不再象狮子那样只会怒吼，我们已经超越了婴儿的疑问阶段，能够正确地辨别是非，已经懂得以积极的心态去博取幸福并获得人生的蓬勃发展。

　　若用“满足感”和“人生的蓬勃发展”这样的概念来界定幸福的话，人的一生一直都需要寻求和选择能够满足自己需要并支撑自己蓬勃发展的东西。因为营造幸福的生活需要许多原料：健康、快乐、爱情、亲情、友情、信任、尊重、德性、知识、自由、成功、安全、财富等等都是幸福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要素。我们如何得到这些要素并使之不断丰富呢？这就要求我们能在心灵中点燃一盏长明的智慧烛光，以便于我们能做出正确的分辨，选择出适宜我们营造幸福生活的材料。人们的判断越是正确，我们的选择越是精美，我们所营造的幸福生活就越是甜蜜。若是像蒙了眼睛在磨道奔驰的蠢驴那样，不加思考，不加选择，只是忙着奔跑，那就难以体味到人生道路上的幸福感觉了。

　　其四是社会的幸福之门。

　　社会幸福是与个人幸福相对应的一个范畴。社会是我们大家的集合体，无论任何时代、任何社会，个人总是寄附在这个群体之中。社会环境、社会秩序、社会政治、社会经济与社会文化生活设施都直接关联到我们个体的幸福程度。没有社会整体幸福做为基础和保障，个人要想获得幸福不仅十分困难，即便是获得了幸福也会因为社会的外在原因而受到破坏，使我们的幸福难以持久。

　　与社会幸福相对应的概念是社会黑暗。黑暗的社会，恶人当道，强权即理，道德无序，是非颠倒，正义难以申张，公平无处寻觅，劳动者不得食，财富由少数人控制，暴徒横行，善良者常受欺辱，普通百姓平安不保，幸福也就成了难以实现的美梦。当我们在讨论德性幸福的时候，许多人都认为，有德有福，无德无福，德福一致。但是，却有许多人提出了反例，因为在历代的社会现实生活中都有许多人为了真理、正义和社会的幸福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反遭不幸。这种德福相悖的现象确实让许多德性幸福论者无力回应。在德福相悖的环境条件下，不仅社会整体幸福难以实现，也给追求幸福的个体带来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如何解决德福相悖的困境？需要借助政治哲学、道德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等理论来支撑，而历史学也就可以让我们明白，任何一个黑暗的社会都是短命的。“水能载舟，水能覆舟”就是对物质运动规律的认识。当一个社会不能维持基本的公平正义之时，其统治集团就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而被颠覆。赵细康先生说：“社会之所以存在，在于有一套复杂的社会规则来联系你我他。这套规则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个人的幸福程度。只有在一个基本公正的社会中，个人幸福才有实现的可能，个人培养正确的幸福观才有可能变为现实。同样，只有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成员感到人生存在幸福的可能性，这个社会才可能被称为是公正的。如果一个社会总是君子受难，小人得利，投机者获利，老实人吃亏，生活在这样的社会肯定难以幸福。因此，幸福是个体幸福与社会幸福的有机统一。正因为如此，才有党和政府为人民谋幸福的政治承诺，同样，只有为人民谋幸福者，才能赢得人民的尊重、爱戴，才会有执政的合法性。”

　　如何才能使社会幸福呢？有许多人都认为，创建社会幸福是国家和政府的责任，我们个人无能为力。每个国家和她的政府应该成为民众基本生活的保障者、公平正义制度的提供者。政府在施政的过程中应该为她的国民提供优良的生活条件，应该创造出和谐安定的社会环境，应该注重人们的幸福体验，关注民生，通过各项措施使人们都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如温家宝总理曾经许诺的那样，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让社会更加公正、更加和谐。但是我们知道，社会幸福是我们的共同幸福。共同的幸福就不是哪一个人或哪一个机构就能够承担得起的重任。我们要想营建一个合理而又幸福的社会，就应该有全体公民的共同参与，人人做出奉献，才能实现这个远大的目标。正如梁桂全先生所说：“幸福不是党和政府对人民的恩赐，而是由人民共创共享的良性循环。” 要想实现幸福共创共享的良性循环，就需要我们的国家和政府能够成为英明的决策者和组织者，设定理想的幸福目标，率领全体国民为幸福的生活愿景而共同奋斗。

　　其五是重启的幸福之门。

　　所谓重启的幸福之门，是指人们在离开幸福之后的回归。当今有一种重启幸福之门的幸福魔方理论，对于修复或找回失去的幸福很有意义。“魔方”原是个极具挑战性和诱惑力的儿童玩具，它能给人们带来立体感和多要素思维。当人们打乱了魔方原有的完整图景之后而试图复原时，则需要反复转动才能修复。人们将在生活中遇到的疑难问题比作魔方，它暗喻着人们在思考幸福时的各种困惑。我们如何旋转这个魔方才能重启幸福之门而获得完满人生呢？

　　“幸福魔方”确实是个具有借鉴价值的比喻。人生的幸福很像魔方，打乱它极其容易，而要想复原却有难度，需要有智慧、勇气和恒心才能回到原地。人们的幸福就是这样，稍有不慎便丢失了。在人生的道路上有许多人曾经拥有幸福，但没有加以珍惜就失去了。比如，夫妻反目、亲戚成仇、健康时暴食暴饮或毫无锻炼意识而损坏了健康，或者是平时行为盲目而失足，甚至犯下罪行等，都有可能打破我们原有的自由而又安宁的幸福。这样的现象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

　　2010年1月初，上海东方卫视推出一栏情感类节目叫做“幸福魔方”，在短短二个月内就进入全国同时段收视率的前两名。许多人将其誊为电视版的“知音”，认为它能反映中国社会在城市化进程中的人与人的关系，挖掘人间真善美和内心深处的情感，因而获得了较多的好评。节目中的人与事都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普通百姓，他们曾经拥有幸福，但因各种各样的问题将幸福丢失了。为了追求幸福或者重新找回幸福，便通过电视中设计的魔方启示重新沟通，使身陷魔屋的人超拔出来。常言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魔方栏目的策划者就是立足于这个基点，在使那些陷入困局内难以自拔的人受到教育的同时，让局外人通过他人的困顿镜像来提醒自己。幸福魔方的导演者组织了心理辅导师和调解人协助当事人解决问题，通过对话、协调、协作、纠错、感恩、施爱、救助、复原等方法帮助当事人化解恩怨，从而使幸福失而复得。

　　所谓重启幸福之门，便是找到那份丢失了的幸福。“幸福魔方”并不只是企图以当事人复杂的情感故事来打动观众，而在于生活中的魔方问题普遍存在，它提醒人应在日常生活中对幸福多加呵护，幸福一旦被打破，还要想办法来修复。任何失而复得的东西都能产生幸福感，幸福失而复得，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幸福与不幸常常是近邻，人们除了能把握它的那些基本生成要素之外，也还存在着许多难以控制的东西。培根说：“智者不可夸耀自己的成功，他们把光荣归功于‘命运之神’。事实上，也只有伟大人物才能得到命运的保护，恺撒对暴风雨中的水手说：‘放心吧，有恺撒坐在你的船上！’而苏格拉底则不敢自称为‘伟大’，只称自己为‘幸运的’。从历史上可以看到，凡把成功完全归于自己的人常常得到不幸的终局。” 所以说，幸福与智慧在谦逊与神秘性方面都十分相似。我们每个人都不敢自持拥有幸福，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着智者的清醒。因为人在自然的面前是弱小的，在复杂的社会生活中也蕴藏着许多杀机，稍有不慎，幸运女神便从我们的身边悄然溜走，并带走了我们那弥足珍贵的幸福。

　　不过，培根又说：“幸运的机会好像星河，他们作为个体是不显眼的，但作为整体却光辉灿烂。同样，一个人也可以通过不断的努力得到幸福，这就是增进美德。” 因此，我们应该不断学习各种知识并积极地组织各种知识，以丰富我们的人生智慧并促进美德的生成。智慧是美德的密友。由智慧和美德共同守护我们的幸福，也许我们就能够成为幸福的人。

　　幸福积累能够“盈利”。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人人都会获得各种各样的幸福感觉，但想成为一个幸福的人却需要持续地聚积幸福，将那些点点滴滴的幸福感觉组织起来，使其形成一种乐观的习性以战胜生活中的烦恼与痛苦并达到幸福“盈利”的程度，也许我们就能成为幸福的人。

　　（本文选自作者《论知识的组织与融通》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