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等教育经过300 多年从无到有的持续发展, 已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上高等教育最发达的国家, 拥有众多的世界一流大学, 特别是拥有世界一流的研究生教育。美国众多的世界一流大学何以迅速跃升, 拥有了强大的核心竞争力,值得研究和思考。纵观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和美国大学的发展轨迹, 我们不难获得美国一流大学在提升核心竞争力方面所采取的策略。
一、美国一流大学提升核心竞争力的策略
(一) 坚持特色办学
大学的特色是指在一定的办学思想指导下和长期办学实践中逐步形成的独特、优质和富有开创性的个性风貌。
美国现有各类高等院校4200 多所, 可培养研究生的1600 多所, 多样性和个性化是美国大学的主要特点。很多国家的大学希望自己成为美国的哈佛、耶鲁或斯坦福, 但美国的大学不说希望自己成为哈佛、耶鲁或斯坦福。曾任普林斯顿大学校长的美国第28 任总统伍德罗·威尔逊1907年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中说: “普林斯顿不像哈佛, 也不希望变成哈佛那样; 反之, 也不希望哈佛变成普林斯顿。”以小而精著称的加州理工学院前校长巴尔的摩也说: “就像生物多样性一样, 大学应该有多种多样的类型, 不同类型的学校各有特点, 最重要的是在自己类型中保持特色, 出类拔萃, 就是一流。”
大学特色建设的核心是学科专业特色, 大学优势的形成, 归根到底是要在强调跨学科和文理渗透的基础上, 突出建设高水平的某一门或几门学科, 以形成学科品牌优势和特色, 提高学校的核心竞争力。
特色学科的建设要结合实际, 重点把握社会需求和学校自身实际两个方面。社会需求是大学学科发展的不竭动力。普林斯顿大学根据美国航空工业发展的需要建立航空学, 考虑到航空工业高精尖的特点, 一开始就将重点放在研究生教育和科学研究上, 斥巨资建立了一些通常高等院校所没有的实验设施, 包括在离校园几英里之远买下800多英亩土地用作能进行飞行力学等实验的机场。正因为此,联邦政府在定点设立国家喷气推进实验室时, 将普林斯顿和以航空著称的加州理工学院同时选中, 同时学校也获得了政府和私营公司的大量科研资助。从此, 普林斯顿大学航空系一直被评为全美最好的航空系之一, 为保持普林斯顿大学在全美工科教育中的位置起了支柱性作用。
特色学科的建设要立足前沿, 重点把握学科前沿和长远发展两个方面。特色学科只有追踪国际前沿, 才能永远保持其优势。如加州理工学院在20 世纪所取得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成果———正电子、化学键理论、遗传密码和染色体与遗传的关系、现代航空航天和喷气飞行理论、地震预报预测等都是对科技前沿探索的结果。
特色学科的建设要注重综合, 重点把握学科交叉和互补。特色学科需要相关学科的支撑, 以免使优势、特色成为无源之水, 无本之木。学科的综合性与学校规模小并不矛盾, 以小而精特色著称的加州理工学院学生只有约2000人, 仅设的生物学、化学及化学工程系、工程与应用科学、地质学及行星学、人类学和社会科学、物理数学和天文学等六大学系, 却充分显示了学科交叉和综合的特色和优势,该校已有超过30 人获得诺贝尔奖。这给我们的启示就是一流大学不在于规模大小, 也不在于学科之全, 关键在于有机的学科结构和特色, 并把特色发挥到极致。
(二) 抓住发展机遇
纵观美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 就是一个始终紧扣社会发展需要, 推动国防、科技、经济不断发展的过程。大学的发展始终要紧扣社会发展需求, 才能获得自身发展的动力和源泉。尤其是抓住重大历史机遇, 对于学校的跨越式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需要, 美国开始大规模发展尖端军事技术, 当时许多高校也都参与到战时大规模的科研活动之中。二战结束后, 美国国家科学研究与开发办公室主任范内瓦·布什提交给罗斯福总统一份名为《科学, 无尽的战线》(Science , the Endless Frontier) 的报告, 倡议大幅度提高科研经费, 并把国家科研下放给大学, 同时引导国防科研产业化。该报告被采纳, 给美国大学的跨越发展提供了重大机遇, 一些高校抓住这个机遇, 得到了飞速发展。麻省理工学院(MIT) 致力于满足美国发展对工程科学的需求, 研制的雷达在二战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该校抓住二战后美国冷战和空间军事竞争的需要, 获取了进行军事技术开发的大量投资, 促成了学院的跨越发展。
斯坦福大学意识到科技创新是一项成本高、难度大的智力劳动, 需要充足的资金和众多的人才聚集在一起联合攻关, 做出了建立科技园区的重大决策。1951 年在当时已任副校长的特尔曼建议下, 斯坦福出租了部分土地, 组建了斯坦福科技研究园, 很快就吸引了包括瓦里兰、柯达、通用、惠普等一批电子企业入园创业。此举使科技人员、高新技术、公司企业等得到了优化组合, 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很快, 著名的“硅谷”以此为基础而诞生。而“硅谷”又反过来造就了斯坦福的辉煌。产、学、研一体化在“硅谷”和斯坦福大学的共生互动中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斯坦福大学从专利转化收入、企业资金回馈、联合研究中获得飞速发展的巨大动力。
(三) 聘请卓越的校长
大学校长是大学的主要领导者, 在组织实施大学改革、引领大学不断变革和发展中承担着主要责任。美国高等教育学家、哈佛前任校长德里克·博克曾指出, “大学要在面临现代社会的多种挑战之中取得成功和进步, 最关键的一环就在于校长能发挥有效的领导作用。”
美国很多世界一流大学的跨越发展与其校长的卓越贡献分不开。哈佛大学发展历史上主要有3 位杰出的校长。首先是年仅35 岁即担任校长的查尔斯·艾略特(1869 – 1909哈佛大学校长) , 他锐意改革, 首创研究生院, 改革专业教育, 建立选修制度, 筹建博物馆等一系列改革举措使哈佛大学在大学现代化的进程中处于领先地位。阿伯特·劳威尔(1909 – 1933 哈佛大学校长) 重视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 建立集中和分配课程制度, 建立学习社区, 扩建学院, 使哈佛大学教学水平有了飞跃发展。杰姆斯·康南特(1933 -1953 哈佛大学校长) 大力发展科研和研究生教育, 使哈佛发展为一所研究型大学。建校不到120 年的斯坦福大学能迅速成长为世界一流大学, 与其历任校长的杰出贡献不可分割, 典型的代表是乔丹(1891 – 1913 斯坦福大学校长) 、韦伯(1916 – 1943 斯坦福大学校长) 和史德龄(1949 – 1968
斯坦福大学校长) , 他们标志着斯坦福的3 个发展阶段: 奠基时期, 起飞时期和全面发展时期。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有开拓的热忱和献身的精神, 把个人的生涯与斯坦福大学的事业紧紧地连在一起。
美国大学校长之所以能在治校中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做出卓越贡献, 首先是他们在治校上有高瞻远瞩的学术眼光、有魄力、有明确的思路、强烈的事业心和突出的管理能力, 能准确地把握时代的脉搏, 判断出科技发展的趋势,抓住机遇, 制定战略, 并付于行动, 进行改革, 寻求突破;其次, 校长本人通常也是著名学者、科学家, 有出色的个人品质、深厚的专业素养和较好的教育理论修养; 再者,通常任期较长, 使其在任期内可以不断完善并全面实践自己的办学构想, 避免短期化行为; 最后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因在于美国有大学校长发挥作用的制度环境, 同时, 校长也非常重视制度建设, 哈佛大学前任校长陆登庭(任期1991 – 2001) 认为哈佛大学已经形成了一种明确的办学理念, 一套系统的制度和运行机制, “即使现在没有校长, 哈佛大学也一样可以正常运转。”
(四) 吸引一流的师资
大学的竞争归根到底还是人才的竞争, 大学的水平和实力归根到底还是教师的水平和实力。聘请一流的学者和教师, 是办好一所大学的关键。在20 世纪的一百年里, 仅在自然科学领域美国就有206 人获诺贝尔奖, 其中绝大多数的奖项是由大学教授获得, 这足以说明美国大学在吸引师资、培养人才、创新科技等方面的成功之处。
美国大学没有全国统一的师资队伍管理制度, 但总的来看, 仍然有一套以终身教职制为核心的包括公开招聘制、非升即走制、评估机制在内的管理规范。终身教职制是一种稳定学术骨干的机制。一位教师一旦被确认是优秀的学者, 就会被授予终身的工作, 校方无特殊情况不得随意解聘, 这是美国大学中起主导作用的人力管理制度, 确保了高级知识分子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 确保了学术自由,使整个社会更加崇尚知识, 尊重知识分子, 从而增强了大学对社会人才的吸引力, 能够吸引更多有才华的人投身到大学教师职业中来, 能激励尚未取得终身职位的青年教师多出成果, 早出高水平的成果, 使大学成为社会最优秀人才的聚集地。
美国大学会主动在世界范围去“挖”尖子人才和顶级的大学者。许多大学都建立了人才委员会, 极力延揽出类拔萃的专家学者来校工作; 有的大学校长会亲自打电话给学者本人进行游说, 或主动上门求贤。从1994 年开始担任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校长的华裔校长杨祖佑, 非常重视教师队伍建设, 为求得一流教授的加盟, 他可以说是不遗余力。1997 年他从加州飞到新泽西州, 邀请到普林斯顿大学理论物理学家戴维·格罗斯加盟, 2004 年格罗斯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2000 年, 他三顾茅庐, 将日本蓝色激光发明者中村修二请来, 促成2名诺贝尔奖。在10 余年里, 杨祖佑将一个相当普通的大学办成差不多世界一流的大学, 有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 全球少有。
(五) 倡导多元开放的学术环境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 历史短, 民族多, 文化呈多元化的特点。美国的大学也倡导多元开放的学术环境。
多元开放的学术环境, 能较好处理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容易对国外先进文化兼容并包, 从而能较快地学习借鉴外国先进经验, 结合自己的发展需要, 创造出理想的大学发展模式。美国的高等教育从无到有, 吸取了英、法、德等欧洲国家高等教育发展经验, 并把这种学习与借鉴同美国具体的政治环境和历史文化传统结合起来, 使美国的大学发展迅速而又适应美国社会发展的需求。
多元开放的学术环境使得美国大学弥散自由学术风气,对人才吸引力和吸纳力超强。吸引的各国优秀人才(包括学者和学生) 成为推动大学发展的核心力量。美国校园中随处可见各个国家的教师和学生, 正如MIT 前任校长查克·韦斯特(Chuck
M1Vest , 1990 – 2004) 所说: “我们欢迎其它国家的学生、学者和教员到我们国家和学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移民丰富了美国校园的智慧和文化。他们与我们共同创造了我们的今天。”高校给新教师提供完全开放的自由空间选择教学内容、挑选研究课题和学术领域, 这对于激发新思维、新激情和新方法不断涌现意义很大。
多元开放的学术环境使美国大学具有较强的自我调适能力, 能经历各种风浪, 而不会有大的起伏, 尤其是能较好地避免毁灭性的打击, 19 世纪初的课程改革风潮与耶鲁报告、19 世纪30 年代的学生暴动、20 世纪60 年代的学生运动、大学教授协会与终身教职制建立过程与学术自由地位的巩固、校园内常有的示威等等, 都曾在表面上对大学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作用, 但是却最终促成了更大的进步。
二、对我国大学发展的启示
不同的历史文化传统、不同的社会政治体制, 不同的国情, 在一个国家适用的经验模式不一定在另一个国家适用。我国的高等教育要向美国学习, 我国的大学也应该向美国大学学习, 但并不是简单的“美国化”。我们必须将学习借鉴美国大学的先进办学经验和立足本国国情和大学实际情况有机结合起来, 最终建成能适应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需求的一流大学。
(一) 以特色学科建设为核心, 坚持特色办学理念和思路
当今世界发展呈现多极化态势, 大学也存在同样趋势,没有一所大学在任何方面都比其它大学强, 任何一所著名大学都是以其某种特色而著称, 而任何大学要提升核心竞争力, 必然要走特色化办学之路。坚持特色办学理念是办学理念的灵魂。
大学的办学特色可以体现在很多方面, 但最核心的还是建设特色学科。学科是体现大学办学水平和实力的主要标志。
坚持特色学科建设应理清建设思路。首先特色学科选择要联系实际, 立足国情, 紧密结合社会需求和行业特色,并考虑学校的具体情况做出选择。其次是要采取不均衡发展战略, 要特别注重特色鲜明、优势突出的学科或学科群建设, 重点扶持若干有希望办成特色和优势的学科。第三,建设特色学科必须具有前瞻性, 突出国际前沿问题。即着眼于长远, 了解、跟踪、掌握世界发达国家科学发展的动态和趋势, 瞄准科学发展的尖端和前沿, 选准主攻目标,凝练研究方向。第四, 充分注重学科群建设, 特色学科需要相关学科的支撑, 需要从相关学科组成的学科生态群中吸取营养, 尤其是在当今科技进步和社会发展的速度空前加快, 知识爆炸的时代, 任何学科都应与相关学科保持密切联系, 不断更新自身知识体系。
(二) 敏锐洞悉并抓住机遇, 加速大学发展
大学的资金和能力都是非常有限的, 因此敏锐洞悉并抓住政府和社会给大学发展的各种机遇, 尤其是人才培养和科技发展的重大机遇, 对于大学的发展非常重要。
目前国家和社会对高等教育空前重视, 科教兴国战略的实施, 使处于教育界龙头地位的高等教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源。1995 年, 经国务院批准, “211 工程”正式启动建设, 国家斥巨资重点建设100 所左右的高校及一批重点学科。一些大学抓住这个机遇, 经过“九五”、“十五”建设, 使一部分重点学科水平和实力得到了较大的提高, 有的接近或者达到了国际同类学校和学科的先进水平。从1998 年开始, 为进一步支持部分大学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高水平大学, 教育部决定实施《面向21 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 提出了跨世纪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宏伟蓝图,一部分大学抓住这个机遇, 在教育创新和科技发展上取得了较大的进步。近年来高等教育改革实践不断推进, 教育部积极推进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 实施“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 为进一步增强大学教育尤其是研究生教育的核心竞争力提供了机遇。
大学要加速发展, 就要抓住机遇, 紧扣国家、社会需求, 紧跟国家教育改革动向, 在教育体制,
包括办学、管理、经费筹措、招生就业和学校内部管理体制等方面大胆稳妥改革, 提升大学核心竞争力。
(三) 创新管理机制, 提高师资队伍水平
如何提高师资队伍水平, 始终是大学提高核心竞争力的一项长期而没有终结的任务。对于大学来说, 首先应树立的思想就是确立教师在学校的主体地位, 其他的一切包括行政管理体系都是为了使教师的教学、科研工作发挥更大的效益。对于师资队伍建设来说, 关键在于一个合理的、稳定的、吸引人才的管理制度, 可以简单地归纳为: 请得来、留得住、用得上。
首先要切实强化教师在大学中的主体地位, 在引进优秀教师和提高教师待遇方面, 要舍得投入, 要着力改善教师的工作和生活条件, 吸引优秀的人才加盟大学。大学要结合学校的整体发展规划, 明确需要引进的人才的条件,发动相关力量, 挖掘了解相关人才。对列入聘请的对象,要了解对方的特点和要求, 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
要留住优秀人才, 关键在于合理的管理机制。重点是要创造一个适合教师安心工作的环境。优秀人才往往并不是看重待遇高低, 而是最在乎是否有一个优秀的科研条件,是否有一个和谐的研究团队。要创建一个留得住人才的大学环境, 还需要一个着眼未来的培养机制和一个合理的评估机制。要针对学校特色和发展规划, 有计划地对现有教师实施培训, 鼓励教师深造, 要积极选派骨干教师到世界一流大学去访学取经。要在教学、科研、指导研究生等各项工作中引入评估机制, 促使教师不断提高自身业务素质,促进优秀人才脱颖而出。评估机制不能简单, 不能急功近利。尤其是对于一些潜心基础研究工作的教师要具体分析,例如对于一些长期钻研某些需要大量时间的课题, 暂时没有阶段性成果的特殊人才, 要看其是否在努力钻研, 不能因为一段时间没有成果就否定之。
用得上, 则是要积极建设教学科研平台, 充分发挥教师的个人特质, 使其有展示才华的机会。用人要用其所长,既要结合学校发展需求, 也要根据个人的兴趣和特点, 做到人尽其才。这里特别要提到的是要克服“官本位”的用人方式。我国历来有“学而优则仕”的弊端, 倒不是说学术水平高的人就不能做好管理工作, 但是这种传统无疑抹杀了很多有巨大学术潜力的人才。比较理性的做法是对在教学、科研上显露特质的人才, 不宜首先考虑将其拉到领导岗位上来, 而应该首先想到如何创造更优秀的条件, 让其特质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催生更高水平的成果。
(四) 倡导学术自由, 建设创新学术环境
古今中外的教育历史证明, 学术自由是大学最重要的价值支柱, 是大学生机与活力的象征。如果没有学术自由,大学必然是死水一潭。学术与社会的政治、经济有着密切的联系, 但同时有着自身的发展规律, 继承性和创新性是其重要特征。只有遵循学术的发展规律, 鼓励学术自由,才能推进创造性人才的培养和原创性成果的产生。
倡导学术自由首先要推进大学自治。我国的大学受到行政干预相对较多, 大学校长是上级任命, 而在现有的教育管理体制下, 大学实现自治的关键在于校长。大学要在校长的领导下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大学的关系, 使大学相对独立于政府, 能自主地决定大学内部事务。积极推进教授治校, 通过在大学中设立以教授为主体的学术委员会、教授会、学位委员会、教学指导委员会等, 实现由教授、专家决定大学的学术事务。其次要营造宽松、自由、和谐的学术氛围。鼓励“兼容并包”和“百家争鸣”, 摈弃“学霸”作风, 保障大学的教学自由、学习自由、研究自由,保护师生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不受外界不合理因素的干扰和影响。再次要坚持学术自由与学术责任的辩证统一。学术自由是相对的自由, 学术责任与学术自由是互为条件、互相促进的。享有学术自由就必须承担学术责任和职业道德,
遵守国家的法律和学术规范。否则, 学术自由根本无从谈起。
(五) 坚持开放办学, 推进大学教育创新和水平提升
21 世纪是知识经济的时代, 任何大学在封闭状态下发展, 都会迅速落后。大学必须着眼提高师资队伍学术水平、人才培养质量和科技创新能力, 树立开放办学理念, 积极适应经济全球化、教育国际化、文化多元化趋势, 立足国情, 面向世界, 努力提升大学的国际竞争力。
首先要坚持国际交流与合作。大力加强和支持教学科研人员、管理人员的国际往来, 拓宽国际合作与交流领域。一是可以吸收国际先进的教育科技成果, 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高素质人才; 二是学习借鉴国外先进的教育理论、方法和教育改革中的成功经验, 并与国情和学校实际相结合,推进改革创新和长远发展。其次要加强大学与地方政府和企业的联系。一则充分发挥大学服务社会的功能, 为地方经济发展和科技文化进步提供支撑, 提高大学的社会知名度; 二则争取从地方政府和企业获得支持, 增加办学资源,加快大学发展; 三则及时了解社会需求,
有针对性地调整学科布局和学科发展方向, 调整招生计划和人才培养模式。再次要加强大学之间、大学与研究机构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开展联合研究, 共享优质资源, 实施联合培养。第四要打通校内交流和合作渠道。营造浓厚的学术自由氛围, 促进学术交流, 推进学科交叉与融合,
共建学科基础平台, 形成优势学科群, 提升学科核心竞争力。
【作者单位：国防科技大学】